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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有点甜又有点酸的故事

这几天谢呈徽一直看着师哥特别不顺眼。

说是师哥,其实不管是师承还是家数,俩人都不是一挂的。只是因为多少年前两个名字很像的人情投意合,两三杯酒下肚喝高了一个头磕在地上,结拜为兄弟。这也可见这二位武功来路都不是什么名门正派,否则哪能结拜的如此随意。

谢呈徽是拜把子兄弟里年级稍长,多大年纪还一笑俩酒窝的那位的外甥女,但一直坚持叫他师父。大酒窝叼着葡萄问过你为什么不叫我舅舅,年幼的谢呈徽只是白了他一眼,然后默默把地上的葡萄籽扫了。

师傅的义弟看起来就正经靠谱多了,如果不是因为他有一个比自己师傅还不靠谱的徒弟,谢呈徽真的考虑过要不要叛出师门。反正叛的也不远,一家街东头,一家街西头。买的早点还没来得及回屋搁下,那一家也已经等着找钱了。

师叔的徒弟长的还行。但除了长的还行就没别的什么用处了。俩人还都长的像浑圆的小馒头的时候,师哥就特别剑走偏锋地企图从墙上翻进来找她玩。谢呈徽搁下手里绣了一半的绿水鸭子,颠颠跑到墙边跟师哥说话。

小阿徽说师哥你为什么不走门?师哥一对儿嫩藕似的胳膊扒拉着墙已实属不易,咬着的小嘴里嘟囔出类似飞檐走壁武林高手之类的词儿,然后卸了力气囫囵个儿摔到了小阿徽身上。本来没什么,但架不住小阿徽只搁下了绿水鸭子,手里还拿着针。漂亮阿姨赶到的时候,只剩一半针尾巴露在小阿徽裙子外头。

漂亮阿姨以前也栽在过大酒窝手里,后来嫁了人,逢年过节也没太避讳。只是每次来还带着个小男孩。比谢呈徽和师哥都大上几岁,已经开始换牙的小男孩笑起来漏风,但还是爱笑。师哥逗他什么他都笑。谢呈徽这种时候一般都搬个凳子在旁边看着。她对师哥的笑话没什么兴趣,听了八百遍的。但她喜欢看没牙的小哥没心没肺地乐,说什么都乐,让她想起在街边赖着吃糖人的没牙老头。她想着想着,从小包袱里掏出一颗老虎样子的糖,递给没牙小哥。

没牙小哥继续没心没肺地塞嘴里吃了,然后就把另一颗摇摇欲坠的牙给粘了下来。小哥捏着自己的乳牙,黏黏的很粘手,不舒服,一双眼睛就有点红红的。谢呈徽正准备蹭过去安慰安慰他,然后就看见师哥一个后脑勺,听见“吧唧”一声。

“谢姑娘,在想什么?”曹戍抱着臂,和气地问。

谢呈徽转过头,看到一张满面英气的脸上挂着大大的微笑,一颗虎牙漏出一大半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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